吕良左边坐着白发御史姜彬,右边坐着大义灭亲的虞安歌,更有登闻鼓一响,上达天听的条例在,吕良的压力不可谓不大,也没了帮虞二爷一把的念头。
吕良让人把虞二爷身上的麻绳松开,虞二爷当即对着向怡骂道:“贱人!你只是一个低贱的商户女,嫁到我家以来,我何曾亏待过你,你竟敢诬告我!”
虞安歌看向向怡,她的样子实在凄惨,趴在地上,面如白纸,唇无血色,喉间不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面对虞二爷的辱骂,她艰难地抬起头,一字一句道:“妾身所说的话,若有半句虚假,便叫妾身永世不得超生。”
虞二爷恨她恨得咬牙切齿,但吕良和姜彬在上面坐着,他顾不得太多,连忙喊冤:“我虞迎一生为官清正!在吏部有口皆碑,怎么会做出卖官鬻爵,贪污受贿之事!还望大人莫要听信这贱妇胡言!”
吕良拍了一下惊堂木,对向怡道:“向怡,你口口声声说你丈夫身为吏部给事中,却卖官鬻爵,贪污受贿,可有证据?”
不等向怡回答,姜彬忽然开口:“笔吏可在?”
大堂安静了几息,好一会儿,一个笔吏才抱着纸笔走了出来:“下官在。”
姜彬道:“今日大堂之上,任何人说的任何一句话,全都记录在册,呈交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