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瑜诚实地说:“我确实没怎么听进去。”
“那我讲了那么多都白讲了吗?你到底在干吗啊?”
“我……我看见你领子没理好。”聂瑜转移话题,“我这个人有强迫症,看了你半天了,你别动,我给你理好。”
费遐周在穿衣上一向很细致,嫌弃襄津没有大品牌,专程让他爹妈从国外寄衣服回来,一次就寄一大箱子,衣柜都得分两个。
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长羽绒服,里头一件白衬衫,外面套着淡蓝色的毛衣。衬衫后侧的领口翘了起来,他本人照镜子的时候并没有留意到。
聂瑜扔了笔,身体靠过去,手臂绕到他的颈后。
聂瑜捣腾了两下,有些搞不明白:“这个领子是压在毛衣里面还是外面啊?”
“领子在毛衣下面……不是,你别给我翻上来啊,理个衣服你都不会吗,你傻……”
费遐周被聂瑜扯得喉咙发紧,不耐烦地想要自己动手,侧头时正撞上聂瑜看过来,鼻尖从他的颧骨堪堪擦过。
“你……”
费遐周突然哽住,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太近了。
他连聂瑜的毛孔都看得一清二楚,仿佛一眨眼,睫毛就能扫过他的鼻梁。
二人同时僵在原处,黑色瞳孔注视着琥珀色的眼睛,屏住呼吸不敢作声,安静的教室里只听见空调呼呼往外吹着热风。
“我刚刚去会议室看过了,没有啊。是不是落在教室里了?我记得你昨天放进抽屉里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