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如果你并没有怀疑乔,”法兰对柏西说。“你为什么不去西班牙?为什么你会去警察局?”
柏西拿起乔的平顶草帽。
“你知道我的生活怎么过的,小子。我好几年没有休假了,更别说是到国外度假。我没有护照,所以我就到警察局去问我可以到哪里申请一份,然后——”他把草帽交给法兰。“我现在需要一个新的店长,不是吗?”
血祭
〔英〕希拉里·哈登他的影子,开始不断萦绕在她的脑海,他的形象,有时会进入她的梦中;常常在不知不觉中,她就会想到他。如今她竟怕外出了,因为只要一出门,敢打赌又会见到他那螃蟹似的、方方的小身影,站在一家店铺门口或是某个路的转角上,观察这流动着的世界。他真的是在观察?抑或是脑子空洞一无所知?这她说不上来!
在开始时,她只把他看成是个“侏儒”,但实际上他还没有矮小到那种程度。他有着那些娇小女人同样的高度,但在他身上却找不到一点女性的味道,也没有那种形成某些男性像女性的敏感气质。不管他多高多矮,他是个十足的男人。一个古怪寂寞的男人,有着皱皱皮肤的小男人,日复一日的站在街道的转角上,无所事事。
假若他每天站在同一个地方,她还可以避开他。但是,尽管她上街购物,走的常是不同的路线,她却总是会看到他站在街边的某处;他平顶的帽子,保守的服装,还有他那双粗壮的手臂,僵直的垂在身子两边。她从未见到过他动的时候,但她推测,即使在走路时,他的两臂也不会摆动。似乎他这双手臂是专留着作某种用途——某种特别用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