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啊。”托尼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没事儿,”小伙子把手在衣服上胡乱一擦,拽过拐杖塞回腋下,“哥你是干时尚的吧?”
托尼薛理了理刚才抠西瓜皮时弄乱的刘海儿:“哇,你好眼力。”
小伙子笑:“看你那裤子使劲儿箍着腚我就知道。”
托尼薛脸一红,白了小伙子一眼转身就走,走出去十来步又回头喊:“你知不知道这样说话很不礼貌的?!”
半拉身子已经探进垃圾箱的小伙子闻声又直起腰,“啊?你说啥?”
“……讨厌。”
托尼薛嘟囔着走出小区,在路边停住,拿出一面小镜子,对着阳光把鼻翼部位的粉底用中指轻轻揉匀,随后手腕沉沉地一扬,两步迈下马路牙子,屁股一蹲一探坐进出租车。
各色车辆在路上堵成一锅粥。
托尼薛不住地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在副驾上一个劲儿跺脚。
“要不您就这儿下吧,没多远了反正。”出租车司机看着托尼薛紧腿儿九分裤里露出的枯瘦脚踝,抠了两下鼻子垂手在座位下面一抹。
“哦,成。”
托尼薛看了眼计价器,按照上面的金额把钱递给司机,然后下了车猫腰扶着车门盯着计价器吱吱吱地出发票。
从司机手里接过发票后,托尼薛两步蹿到人行道上绷实了九分裤档玩儿命尥。他绕过鸡蛋灌饼车,跃过煮玉米的箱子,最后冲进一栋写字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