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微思索片刻缓缓摇头:“祖母,按理说只要按时服用符水,就不会突然疼成这个样子的,您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刺激?没有啊。”孟老夫人有些茫然。
程微却把话接了下去:“祖母,您是不是太伤心二姐的事了?”
孟老夫人被问得一怔。
要说二孙女的死,她是有一点难过的,不过那点难过就如一撮烟火,头疼一来,早就灰飞烟灭了,哪里还记得程瑶是谁。
在场的人却不这么认为,纷纷劝道:“老夫人,身子骨要紧,您可要想开点儿。”
孟老夫人越听,眉皱得越紧。
没人比她自己更清楚,程瑶的死对她的影响就如一点小水花,怎么可能掀起风浪。这头疼的根子要是寻不出来,以后可怎么办?
偏偏所有人都在宽慰,她不可能把实话说出来。
这时,伺候老伯爷的丫鬟匆匆赶来:“老夫人,老伯爷非吵着要出门吃酒,婢子劝都劝不住——”
孟老夫人正心烦,闻言狠狠一拍床柱:“真是不让人省心,被狗咬了还要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