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姐。”
这是她第五次来找他。
她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记得他是9号,记得这张俊逸而清凉的脸,以及他手指触在她皮肤上的温度。
他不知道她的相貌,只记得她叫朱婉,记得她说话的声音、走路的频率,还有她的肩颈、脊椎的骨骼形状。
人有七块颈椎、十二块胸椎、五块腰椎,以及九块骶骨和尾骨,每副骨看似都相同,实则触感、形状各有不同。
凡是他摸过的骨,他一生都会记得。
“我的脖子又不好了。”她解开了衣服,趴在床上,如藻的长发垂落床侧。
他沿着床边走过去,手指划过她的发丝,落在她的肩上,试探她的伤处—两指风池,两指风府,两指哑门,用力按下去。
她痛得屏住呼吸,痛出了一额头的细汗,却硬是没有叫出声。
她一如他记忆中一般坚强,他的心却不禁为她疼了。
“痛可以喊出来。”他说道。
“喊出来,你就不敢用力了,你说那样就不管用了。”她笑道,声音显得有些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