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关联绝对形式的,既不是物,也不是直观的和科学的世界。文化的作为浸泡在历史内。但道德的形式没有被装入历史和文化。它们甚至不是历史和文化汪洋中的岛屿,因为正是由于这些道德形式,包括文化在内的意涵才成为可能,并使文化受到审判。
(三)痕迹
从面容的显现发展出来,并使我们得以说“先于文化”的这种意义观念,碰到了一个问题,对此我们将做出一个初步的回答并以之结束本文。
出自面容并将意识系在正直上的“彼岸”难道它本身不是某种被理解了的和展现了的观念吗?
如果进入和看见的异乎寻常的经验保留着它的含义,那是因为,彼岸并非面容借之激动我们的简单背景,并非此世之后的“另一世界”。彼岸确切地说乃“世界”的彼岸,也就是说,它外在于所有的展现,如同《巴门尼德篇》里作为第一设定的太一,超越所有的知识,不管这知识是象征的或者是意指性的。对于这太一,柏拉图说它“既非相似亦非不相似,既非同一亦非不同一”,它排除了全部的启示,哪怕是间接的启示也好。象征仍然将所象征之物带回到它在其中显现的世界。那么,与这一根本摆脱了显和隐的不在场(absence)的联系能是什么呢?这不在场使看见成为可能却又不被还原为遮蔽,因为它包含着一种他者不从属于同一的含义,这样的不在场到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