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佳熹亦步亦趋地跟在邵川后面,点评刚才的赵队:“看得出赵队很心动。”
“他对名声倒是不在乎,只不过出场费他感兴趣。”邵川手插在裤袋里,面朝着何佳熹,人倒退着走,“赵队的母亲身体不好,家里开销很大,他当初选择进入支队,也是因为时间相对比较自由,可以照顾母亲。”
“那你呢?”何佳熹指了指周围,“在这里待的好好的,怎么就去支队了?”
邵川抿唇,眼中闪过几分落寞,一马平川的眉宇间皱起了山河。
“四年前,化验室一场火灾,我的老师救下了孩子,自己牺牲了。”邵川言简意赅,但往事就像那场大火一样在他的脑海里迅速蔓延,他的喉结上下动了一下,继续道:“当时我只需要再快几秒,早点把孩子接过来,严老师就能翻身到窗外,因为我太慢了,他没翻出来,被爆炸的铁片贯穿了,心脏。”
一阵火焰过后,灰烬随风飞扬,浓烟郁烈,在邵川的生命里,再也没有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