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琦却只揪着先西还是先北这个问题不放,闵修文也只得装作配合的与之对答。
“下吏以为,安西之患与河北之患,前者在肘腋,而后者在腹心。肘腋虽然重要,可比起腹心来,不还有壮士断腕一说吗?”
第五琦的眸子里闪着异样的光彩,说道:
“你可能还不知道,废太子纠合了大批党徒,已经在安西频频作乱,你再说说,哪个是肘腋,哪个是腹心啊?”
“废,废太子?”
登时,闵修文就蒙住了,他的脑子废了好半天劲才反应过来,废太子不就是当今天子的嫡长子李豫吗?
“废太子不是……还活着?”
第五琦既没有否认,也没有点头承认,只长出了口气,仰头目光转向天棚,缓缓道:
“秦大夫面临着的两难选择,你我又何尝不是呢?许多事并非人力可及啊,好了,没什么事就回去吧,我累了……”
一句话里似乎带着无限的落寞,这可不像闵修文印象中那个精明强干的第五琦。然则,现在的他已经顾不得第五琦的前后变化,更令他赶到恐惧的是,第五琦话语中所隐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