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问题预先解决之后,赛克斯先生开始猛喝白兰地,并令人心惊胆战地挥舞着那根铁棍,与此同时,以最刺耳的声音叫喊出若干歌曲片断,其间还夹杂着狂野的咒骂。最后,出于一阵职业上的狂热,他非要出示他的破门入室的工具箱不可。他跌跌撞撞地把它们搬进来,为了解释里面所装的各种工具的性能特征及构造的特殊妙处而打开工具箱,还未开口,他就醉倒在地板上的工具箱上,并就地酣然入眠。
“晚安,南希。”犹太人说着,又像刚来时那样将自己的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
“晚安。”
他们的目光相遇,犹太人严密地审视着她。姑娘毫不畏缩,在这个问题上,她如同托比·克雷基特那样坚定和认真。
犹太人再次向她道了晚安。当她转过身去,在黑暗中摸索着下楼时,犹太人对着倒在地上的赛克斯先生的躯体偷偷地踢了一脚。
“老是这副德行!”犹太人往回走时喃喃自语道,“这些女人最糟糕之处,是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会唤起某种早被忘却的情感;而她们最可爱之处,是这种情感从不会持久。哈!哈!那个男人对抗那个男孩,为的是一袋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