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倩,其实我并不介意。”他略为严肃的时候,英俊的脸庞上透着一种发自内心的自信与笃定,神态与少年蒲松龄极为相像。
“如果是其他人说这番话,我肯定会对此嗤之以鼻,但你说这话时,我完全没有被冒犯的感觉,反而有种隐约的欣喜感。”他摸了摸心口,将脖颈上戴着的玉佩拽出来,捏在指尖辗转把玩,“也许我的确是他的转世吧,所以才会毫不吃醋。因为我就是我,他也是我。自己跟自己有什么可吃醋的呢?”
他将玉佩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那双漆黑的眸子宛如深不可测的潭水,令人看不透他内心深处的想法。
聂小倩感觉到了一种熟悉感。
那是她陪伴了十几年的蒲松龄身上才会有的熟悉感。
她几乎要忍不住脱口问出你到底是谁这样的话。
好在她及时忍住了,看了一眼前面的司机,沉默着攥紧了膝盖上的裤子。
出租车开到了聂小倩家小区外,蒲谦扫了码付款,两人下车,站在小区外的树下继续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