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识过他发火的样子,在拉练场上大发雷霆,像是发怒的野兽,嘶吼声响彻半空,让人听着就觉得胆寒,她以为那个时候的他就足够可怕了。
却不承想,此时的他反而更加地瘆人。他没有暴怒,也没有气急败坏,嘴角一直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浅笑,唯有离得近了,才能看见他眼底的暗沉,那是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的风暴,带着森冷的寒意,叫人头皮发麻。
“这是为他文的?”邹亦时低低地开口,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感情。
他的指腹冰冷粗糙,在温寒耳后摩挲时,她越发觉得浑身发麻,嘴上自然不敢扯谎,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是。”
邹亦时抬手故作暧昧地摸向她露在外面的细腰,凑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低沉地说:“温寒,你真是好样的,那头和我玩欲擒故纵,这边却和老情人旧情复燃,可怜我竟被你玩得团团转!”
说到最后,他的大手沿着她的腰线一点点地爬上来,抚过她的脸颊,最后停在她没有厚重眼镜压着的鼻梁上,他盯着她,在她鼻梁上重重一压,末了,眼神冷淡地说了句:“温寒,老子真他妈是闲得发慌,才会给你拿来逗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