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宫里灯火通明,安歌躺在床上,脑海里还是宫宴后的那些话。
从宫宴出来的时候,许多妃嫔凑在一起对她指指点点,口中说的无外乎都是那些话:
“丈夫才死就成贵妃了,真有手段。”
“凭什么,宁妃娘娘才是最有资格做贵妃的。”
“狐媚子,这消息若是被朝中大臣知道,指不定还要怎么骂她呢!”
“她爹不是什么清官么?清流人家就养育出这等不要脸的货色?”
“……”
安歌越想越憋屈,为什么这些事要怪她?她没得选,她在意的人的命都被捏在殷沐手里,她没得反抗。
不知过了多久,后背蓦然贴上一具温热的胸膛,安歌呼吸一滞,旋即转身厌恶地推着他:“你滚!”
殷沐却手上一紧,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安歌挣脱几下却动弹不得,失声哭道:“你为什么非要如此折辱我?你不如给我个痛快一刀杀了我叫我去陪我的孩子!”
殷沐沉默良久,在她耳边低语道:“我想给你我能给的,天下人怎么说我不在乎。”
他理解安歌心中的苦楚,他明白有一道道无形的枷锁锁在每一个大黎女子的身上,死了丈夫不守节就会被人指责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