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郡王既恨白家背信,又恼皇帝无理,更怨自家无人,相比之下,最后一种怨恨更深。他将这股情绪全发泄到白家,压着万般怒火,逼视堂中的来客——清河郡公派来的都是能言善道的家仆,可无一不在东平郡王凶恶的神情前偃旗息鼓。
“素平,照着礼单,聘礼一样别少,都扔出去。”东平郡王不冷不热地说,“人家的东西,我要不起。”
清河郡公府的总管忙赔笑道:“郡王错怪——在下是奉郡公之命,特来奉送贵重礼品,向郡王赔罪。”
“越说越看不起我了!”东平郡王怒目一睁,“当我是什么人?花几个钱就算赔罪?当我没见过金山银山吗?”
白总管知道接下来的话更难开口,还是吞吞吐吐地说:“其实郡王结亲的意思,我们郡公很明白。可是皇家指婚,点名是二公子,实在没有办法。不过郡王也知道……我们家还有一位公子。”
东平郡王瞪圆眼睛,一声断喝:“放屁!白效圣是不是疯了?我养的马拉出去配种,也没这样凑合的!你问问他——我不要未来驸马的人头,他换上另一个儿子的人头来认罪,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