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间旅行当中一去不返的《男人》之于佩恩如同《男人》之于卡隆. 然而区别于“上善若水大爱无疆”的母性,信仰和救赎在父亲的眼界里永远是“象大而有形”的存在. 从这个角度看,犹如幻影的“白日梦”或许不是一个虚假的骗局,印在纸上的字据至少证明了理想主义者在现实生活里没有死去. 事实上,影片的悲剧性正是在于迷信一个不切实际的谎言并非是主人公一个人的专利,那是整整一代人的糊涂、迷茫与荒唐. 欲望设下的这个陷阱最终导致了人际关系的淡漠和疏远,地广人稀的沿路风光愈加强化了现代人之处境的寂寞与凄凉. 好在我们于佩恩这部描述父子情谊作品的最后再一次从“上帝”那里得到了坚定而清晰的回音. 因此这部浪漫主义批判杰作是《男人》的变奏也是《男人》的延续,更是导演作为一个现实的理想主义者寄给所有《男人》的一封家书. 世间千百种喜欢一定有过那样流光溢彩,千变万化的时刻吧?文四郎和阿福却始终停留在日复一日相近不相亲的阶段,再见面已是山高水远,时间于他们而言从此是莽莽飞雪的原野,都是小舟从此去,江海寄馀生的孤独. 两人连夜出逃的夜晚在摆渡的船上相对无言,自始至终按捺着感情因为各知各不可逾越的身份,身体是隔着的分开的,眼神却不由自主地搜寻着对方的身影,一回头的工夫是躲闪不及的慌张一汪一汪的是充沛而无用的深情,当下想起朱彝尊曾经为错失的恋情而作的《男人》:“思往事,渡江干,青蛾低映越山看. 共眠一舸听秋雨,小簟轻衾各自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