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要喝果汁,亲爱的,”罗兰补充道,“它对你的牙齿没好处。”
雅各用胖乎乎的小手举着水瓶,扬起脑袋大口大口地喝着,像在对瑞秋说,我们才不会告诉她,我在你这儿喝了多少果汁。
罗兰紧了紧身上的大衣,转身面向瑞秋:“您通常会说些什么吗?还是……”
“不,我只在心中想念她,”瑞秋平淡的语气像在请她闭嘴,她显然不愿在罗兰面前显露真实情感,“坚持一小会儿就行。天气真冷,可别让雅各感冒了。”
带雅各来这儿真是荒唐。这一天,来这个公园。也许过些日子瑞秋将再次悼念珍妮,如往常一样,在珍妮冥寿时去她墓地看望。
她必将承受这没完没了的日子,等着下一年的到来。任时光一点点向前,分分钟过去,直到尽头。
“你想要说些什么吗,亲爱的?”罗兰问她丈夫。
瑞秋几乎要说出口,他当然没什么要说的,可她及时制止住自己。瑞秋看着罗布,见他抬头仰望着天空,像火鸡一样伸着脖子,把牙齿咬得咯咯响。罗布笨拙地将拳头按在腰部,好像随时会大发脾气。
“他没来过这儿,”瑞秋意识到,“自人们发现珍妮的尸首后,他再也没有来过这个公园。”瑞秋朝儿子的方向迈了一步,罗兰却抢先拖住了他的手。
“没关系的,”她轻声说,“你没事的,亲爱的。深呼吸。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