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便不说吧,咱们娘娘摘得干净,也是好事。”月颖叹口气,绣心说的这些,她如何不明白?虞澜清又如何不明白?只是人心隔肚皮,谁与谁都不是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后宫举步维艰,李乐荣的做法虽然叫人寒心些,但也是稳妥之举,“且李贵人到底对咱们娘娘还是好的,你也无须为了这点小事生气,免得闲话传出去。”
月颖总是能哄得住绣心,同月颖说话,绣心的火气也消得快,片刻也就没什么了,小声应下:“我晓得。”
有了身孕的消息传出去,李乐荣便呆在宫里不出门了,南华珠那边愈发热闹,人人来的时候都是面色匆匆的,可进了内堂坐下,又谁也不肯率先说话。
郁兰端着茶盏,猫着眼睛左右张望,好半响,才做了这个率先说话的人:“我还想着是南华贵人能先有孕呢,怎么反倒是李贵人得了。”
这话说出口,南华珠的脸色就变了变,抬眼看了郁兰一眼,心头不大舒服,这个郁荣华最是口无遮拦,心无城府,说话直又不中听,哪句得罪了人都不晓得。
这样的人本该是像洛文茵那样,随意撩拨一下就能拉拢的,想当日若不是江湄接过了话茬,哪里还需要赵怜儿去做那个前线引路人,如今没了江湄的洛文茵,就像是黑暗里摸索前进的跛子一样,偏她自己还不自知。
可郁兰与洛文茵最大的不同在于,洛文茵有欲望,郁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