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既体贴,又博学。”我奉承道。
“我有做功课。”周森的手指规律敲打着方向盘。他有意掩饰他的毛躁,但总会有细枝末节出卖他。
我扑向他,搂住他的脖子:“再接再厉吧。”
周森掰开我的手,将我戳直回座位:“这几个月不宜太亲密。”
这时我才注意到,他因为适才的热吻而情欲澎湃着。
我啧啧地挠了挠他的下巴:“还须向柳下惠大人多多学习才是。”
自从许诺和周森当着我的面儿上演了一场依依惜别后,我以为我再也不用见到她了。可还是见到了。
我陪着庄盛去派出所报失踪的时候,许诺正好也在派出所,她不是报失踪,而是报失窃。我们两拨人坐在同一间接待室里,就差背靠背了。
许诺的家被人入室了,翻了个底儿朝天。
民警问丢了什么财物。许诺说暂时没有发现。
庄盛这会儿是逮谁咬谁,自言自语似的:“有些人丢的不是财物,是良心。作恶多端,结仇无数。诶?不妨找找仔细,在哪儿发现泡狗屎或是炸弹也不要太意外哦。”
另一位民警又问庄盛情形。庄盛龇牙咧嘴:“问那么多干什么,赶紧给我把警力都撒出去找就是了!”
许诺不愠不火:“家丑外扬。”
就这样,还当着人民警察的面儿,庄盛就腾地站直身,扭脸就是一脚,狠狠踹折了许诺的椅子腿儿。纵然许诺再身经百战,下意识的反应还是人人大同的。她狼狈地跌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