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帝听闻手指微微抖动,那位年轻县令原本只是自己用来树立典型,可是驿馆的护卫工作让他有些忧虑。
随后平淡的语气嘱咐道:“一定要加派人手严加保护。”
“是。”
范畴说罢,行礼后,便躬身了退出。
唐帝深呼吸一口气,重重吐出后,喃喃自语道:“如今天下还能有一心为朕分忧的人吗?”
话落,只见身后老太监轻声言道:“皇上,老奴本不该多嘴,可您的心思只怕那位小县令根本不会懂,天下的臣民更不会懂。”
唐帝不置可否的点头,他又何尝不会明白。
之所以要让一个七品县令入京面圣,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己的恩威能让天下臣民看见,作为大唐皇帝,他不会放弃治下一寸土地,他更想让世人明白自己为振兴大唐的一番苦心。
然而,如今朝堂内有韩国舅把持朝政,外有番邦诸国虎视眈眈。
更令他气愤的是,如今北狄人想要单方面废除和平盟约,并以此作为要挟,派人南下谈判,无非便是想要获得更多的利益。
可面对北狄人步步紧逼,整个朝堂却是人人沉默,只顾自保。
那些口口声声自诩忠心的大臣们,从来都只有一个共识,只要能息事宁人,即便是赔款、割让土地,或者尊北狄人一声上国天使也是不觉得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