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帝面上露出几分不常用的悲戚来:“宋连世是个纯臣,即使不入仕途,去了长空书院教书,也是个难得的人才,可惜了……长空书院是为朝廷培育英才的地方,如果他还在,朝廷现在更会焕然一新。”
祁渊看见永昌帝面上的悲伤不似做假,道:“宋家当年的大火,臣觉得蹊跷,可惜臣当年年幼,不能查探。”
永昌帝以为他是在为当年交好的宋家兄妹伤心,道:
“朕当年已经派人查了,太后也曾亲自过问,的确是宋家的下人用火不当才导致大火的。斯人已逝,过去了这么多年,我们不必再伤怀了……朕之前听闻你定了亲,可选了成亲的日子?不如朕来赐婚如何?”
祁渊道:“多谢皇上美意,只是臣未婚妻子家中还有些琐事需要解决,目前还未能确定婚期,等到确定后,臣自来禀告皇上。”
永昌帝满意点头:“好歹是要成亲的人了,行事要更有度才对。就像这次,怎么就能一意孤行,觉得那些百姓可怜,非得问罪荆国长公主不可呢?她可是你的长辈。”
“是臣失礼了。”
永昌帝还没来得及夸奖几句,祁渊已经再度开口:“臣斗胆,再问皇上一句,若是荆国长公主真的触犯国法,皇上会惩治她么?”
永昌帝皱眉:“你什么意思?桀骜的毛病又犯了?祁渊,你是皇亲贵族,不是那杆子无事生非的御史,非得要谏死两个王公贵族才能成全自己的千古清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