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到了岔沟口上了。只听说:
“来,我背一段。”
“慢点,慢点。”
“这样可以吗?”
“谢谢!”
虎子听出是回来的武工队,钻了出来。赵队长一见就好大的火:“这么危险,你还不回家?”可一转身,又叫住了他,和颜悦色的问:“这儿最近的堡垒村是胡楼吧?有多远?”
“四里来地!”
“你认路吗?”
“俺姐姐就住胡楼,是堡垒户咧。”
赵队长想起来了。他姐夫在扫荡中叫日本鬼子用刺刀挑了,从此这女人就成了“抗日青年先锋队”队员。她给赵队长他们跑过交通。泼辣,决断,上伺候公婆,下抚养遗孤,还积极参加抗日工作,从来没见她在人前皱过眉,叫过苦。
“你把我们带到胡楼去。日本同志挂彩了,得找找地方给他包扎好,埋伏下来。”
虎子看看被人背着的那个人影,又摸了摸衣袋中的洋糖,不好意思的说:“把那个挎包还是给我背着吧。”
“挎包里是日文传单,已经撒在据点外边了。”赵队长说,“没份量,不用再折腾他了。”
虎子把武工队带到胡楼,把他们交给抗日村长,自己跳墙到了姐姐家,堂屋里住着姐姐的公婆,他没去惊动,径自到西厢房窗下敲窗子,小声说:“姐,我是二虎!”
姐姐醒过来,开门放他进屋,不安地问:“家里出事了?”
“没有!”虎子说,“我是给队伍带路来的,看看你跟小外甥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