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副总协女士的办公室里,墙上并未挂着欧罗巴地图,仿佛她彻底接受欠缺独立性这个事实。
“然而,”拜尔莱特别指出,“你们有一台自己的机体,而且,你们当然并未受到大洋对岸的经济压力。”
“一台机体!呸!”她耸了耸纤细的肩膀,用细长的手指按熄香烟,并让一抹浅笑掠过她娇小的脸庞,“欧罗巴是个死气沉沉的地方。我们的人不是设法移民热带,就是跟它一起变得无精打采、死气沉沉。你自己看到了,副总协这个担子落在我——一个弱女子身上。嗯,幸好这不是困难的工作,没人指望我有多大的作为。
“至于机体——它除了会说‘这样做对你们最好’,还能说些什么呢?可是什么才对我们最好?哈,作为北方界域的经济附庸。
“这样很可怕吗?没有战争啊!我们活在太平岁月——经过七千年的战乱之后,这是个可喜的结果。我们是古老的国度,拜尔莱君。在我们的边境,某些地区曾是西方文明的摇篮。我们有埃及和美索不达米亚,克里特和叙利亚,小亚细亚和希腊。但古老未必代表悲惨岁月,它也可以是丰硕的……”
“或许你说得对,”拜尔莱殷勤地说,“至少在这儿,生活的步调不像其他界域那样紧张。这是个愉快的气氛。”
“可不是吗?茶来啦,拜尔莱君,请问你喜欢哪种奶精和砂糖——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