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姑姑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心痛和无奈。
自己当年只是被咬去了一口肉,便疼到死去活来,那赵煜呢?他受了这样重的伤,他该有多痛?
木潸将自己的额头贴在冰凉的玻璃上,泪流满面。
落跑
天气晴朗,惠风和畅。
木潸出门前照例给木苒打了个电话,她告诉姑姑,自己这一两天就会回到她的身边,让她放心。
木苒先是以为自家姑娘这么多年终于铁树开花、笨鸟先飞,阴沉了好几日的心情倒也云开雾散。
紧接着,智慧如木苒姑姑幡然醒悟,对着电话怒吼,木苒你这混蛋你该不会又惹祸了或者正打算去惹祸吧?
木潸边抹额上的冷汗边嬉笑着解释,怎么会呢姑姑,我这么乖,怎么会呢,嘿嘿,嘿嘿。
被吼得耳鼓阵阵、视野晕眩,木潸赶紧挂断电话,她从被褥里摸出自己的黑底金线绣花小布包,又从冰箱里取出两瓶矿泉水,拿毛巾一裹,出门去了。
站在f城附属第一医院大门前,木潸有点退缩,但转瞬,她又凝起细细的眉眼,壮士扼腕一般,毅然决然奔赴住院大楼而去。
苏醒过来的赵煜被正式宣告脱离危险,隔离观察两天后就被转入普通病房看护。
站在门外值勤的高大男人们这几日也见惯了木潸,都不拦她,木潸暗中偷看了他们一眼,惶惶然的心口紧张到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