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曌干笑了两声,变得异常冷漠,“好一个性情中人!他手上若是有了生杀予夺之权,那还了得?”
“不过是闹的一场玩笑,说不定后人还会传颂薛师潇洒不羁。”婉儿假意追悔着,“奴婢就不该起了这个话头,言语不当,令陛下和薛师都难堪。”
“怎么,你还觉得我会包庇他?”武曌申辩了一句,却又意识到没有实际行动难以使人信服,将愤怒加了倍,“闯南衙,侮宰相,宫内为所欲为,宫外更是恣意横行,我若再是放任不管,他迟早要惹出惊天大祸。传我的旨意下去,将白马寺千名僧人全部发配到岭南充军,他们不是热衷武力吗?正好送上战场历练一番。至于寺主,让他面壁反省,什么时候写出让我满意的认罪书,什么时候重获自由!”
女皇念旧情,给薛怀义预备了后路。婉儿早已料到会有这样的变数,一念闪过,立即接口道:“陛下的责罚会不会太重了些?薛师是困不住的个性,话说回来,谁又真敢去看管他?他是必然会进宫来闹一闹,到时陛下威信受损,众目睽睽之下,您是保全他的命,还是国家的纲常法纪?这样两难的情形,陛下还是回避的好,不如去太平公主府上清静一下,也正好和许久不见的公主聚一聚,奴婢听说崇简小公子会的新花样儿可多了,小嘴也是甜得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