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似乎是欢天喜地的,刚来那天,还拉着姑姑和萤火虫去喝酒庆祝。他拍着萤火虫的肩膀,说,“我终于可以和我的小徒弟,不,著名音乐人一起工作了。”但眼睛始终离不开蝴蝶飞。
威廉看着蝴蝶飞,蝴蝶飞看着萤火虫,萤火虫又看着威廉。三个人的小圈子,每个人却都在错过,错过自己,错过自己的心。萤火虫是早就抽了心的,可却抽不了身,她被两个心不在焉的人绑架着,说不得,动不得。
三个人的酒桌,萤火虫却感觉自己被挤得呼吸不得。酒越多,威廉对蝴蝶飞的情话越重,萤火虫的胃和神经就收缩得越紧。她喜欢看威廉涨得通红的脸,甚至喜欢看威廉滴在嘴角边的酒液。可她不能去看,如果这里只有威廉和萤火虫,那就好得多。她情愿威廉对着她萤火虫说一万句姑姑的好,也不愿意威廉对着戒备森严的姑姑说一句情话。那情话,那么软,哪里透得过姑姑铜墙铁壁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