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干又渴,本能地张开嘴巴,咽下一口水。
水怎么是苦的?
她睁开眼,迎上他忧心忡忡的双眸。
“这是什么?”她指着杯子褐色的液体。
“感冒冲剂。”非常低弱的声音,几乎听不见。
她一把推开他,立刻往洗手间跑去。手指塞进喉咙,拼命地压着舌头,“呕”地一声,刚才那口苦苦的水终于吐了出来。
“你干什么?你在病着。”他大叫。
“我病死了也不要你管。”她扬起头,瞪视着他。
“你就这么恨我?”他的眼中溢满了痛楚,“宁可病着,也不吃我买的药。”
“是的。”
他默默看了她一眼,拿起外衣。
她闭了下眼,听到大门咣地一声响,室内恢复了宁静。
她按下开关,把马桶冲净,起身洗脸,托着下巴进了厨房煮了壶开水,然后倒在杯中,她吹着热气,一口一口的喝着,直到把一壶的开水喝光,才上床休息。
夜里出了一身的热汗,第二天早晨起来,测了下体温,热度退了。
她拎起行李箱,走到大门口,她紧紧咬着唇,抑住想回头的*,绝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