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父心中暗自琢磨着,脸上却依旧是波澜不惊。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从一叠信封中抽出一份缓展展开。
“当时只是下了一步闲棋,没想到竟还有些用!”
一声轻笑。
里面记录的正是苏景舟先前在上京城左营中所说的言论,包括他用铁棒将石狮子翘起,还被画成了一幅简单的小人图,附在了书信的左下方。
当时他只是轻轻扫过,并未深究。
此刻想来,却让他原本古井无波的面容,不禁微微有一丝波动。
原本舒展的眉头也轻轻蹙起。
“我相府向来以正统儒学为根基,家中子女也都在经学和策论上有所建树,就连嫣然都是凭借着策论和经学力压同人成为大乾历史上第一个女状元。”
“可这小子却在算学方面有如此天赋,着实让人费解。”
就在他陷入沉思之时,门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
“进来吧!”
苏父只是将信件塞回了镇纸下方,随后覆手而立。
门房吱呀一声,管家毕恭毕敬地走来,双手呈上了新的信件。
“老爷这是国子监那边传来的。”
“知道了,下去吧。”
苏父摆了摆手,便将目光汇聚到手中的信件上。
当他看清里面的内容时,眼神中竟透露出一丝惊讶与疑惑。
“此等犀利的见解,如此严密的逻辑,竟然会是那小子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