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嫦娥,我是最最好看的嫦娥,顶顶好看……”
赵樽高倨马上,看着她,半晌没有动作。
他不动,跪在地上的人,琢磨不透这位爷的心思,也只能一个个安静地跪着,汗毛倒竖地体会传闻中“冷面阎王”的肃杀劲儿,只当在人间地狱里走了一遭。
四周,一片死寂。
夏初七没有抬头,却可以感觉到头顶的冷芒。
冰冷,冰冰冷,凭直觉,她猜他一定在看她……
“起来吧。”
一道平静得几乎没有情绪的嗓音,打破了驿道的静寂。
嗡——
耳朵呜鸣了一下,夏初七瞬间被他的声音给震得魂飞魄散。
怪不得,觉得那么熟悉……
原来是那个贱人!
荡着白色芦花的清凌河岸,纵横交错的血腥伤口,夹杂着中药的男人味儿,与他的主人气质极不协调的红色裤钗子,那人冰冷的眼,饮血的剑,湿湿的赤裸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