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辰席没有体会过那种压力,自然也不能随口回答,他想了想,还是说道:“大将军如果觉得不行的话,换种方式也行,为大义舍私情,这总是可以的。”
杨旷叹了口气摆摆手道:“说了等于没说,屁话。”
“末将愚钝,还望大将军恕罪。”
“你们呐,太让人不省心了。”杨旷有些疲惫道:“人人都知道天下乱,可人人都想祸乱天下,就连本将也是如此,你可知道为何?”
聂辰席不明白杨旷说的是什么问题,他能力有限,反而觉得回答这个问题很危险,有些避之不及道:“大将军,末将实在愚钝,不知。”
杨旷能看到他看到的东西,那是只有在他的眼中浮现的,种种杀戮、阴谋、人心等等,他看到这些浮现出的情绪,无处宣泄,以前有辰龙在他还能说几句,但是现在连说的人都没有,他很苦恼。
无论他今日获得了何等的成就有了何等的经验,他都还只是二十几岁的青年,他始终不能保持那份无与伦比的成熟,与表面不想符合的能力也令他矛盾纠结。
这就是别人感受不到的压力带来的痛苦,杨旷获得了能够参透人心的能力,他却也因此得到了那份人心后面的丑恶,他看着聂辰席,就能把他的内心扒出来看的一清二楚,但他一点兴趣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