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西贝说,沈露安最近跟她的表哥凌潇诚走得很近,她义愤填膺地说:“这沈露安,又想当你嫂子,又想当我嫂子,真一贱双雕啊!”
那个贱字,掷地有声。
她当时问西贝,那林池怎么办?
是啊,林池怎么办,她有些担心的,是林池。
眼下他的面部表情,觉察不出分毫喜悲,她却一个人沉浸在幻境里。
只有一个理由,能让之前打算在北京落户的林池千里迢迢奔赴杭城,那便是,他想拉回沈露安。
河边有人正在放烟火,厨房里的炒菜声阵阵,何处不是生活。傍晚的杭城,流淌着一种温和的忧愁,世俗的忧愁。
“98号两人桌!”服务生招呼他们,顺着她的手,他们俩一前一后走到里间,正对着河面的二人桌。
豆蔻今天穿了一双带跟的鞋子,走路一个踉跄,扑到林池的背上,少年一个转身,将她抱在怀中。
“没事儿吧?”
“没事儿。”只听到心脏砰砰砰地跳动,她慌慌张张地推开他,“哎呀,我还是不要穿高跟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