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出为什么佩倍尔顿干出这件事来吗?”
“我对他不了解。我们两人不太合得来。”
“这倒是件遗憾的事。这个地方只有你们两个白人。”
“他主动想借给我书,但是他的书我都不感兴趣——爱情故事,长篇小说……”
“你看什么书,神父?”
“任何关于圣徒的书,斯考比少校。我最喜欢读的是献给‘小花朵’[36]的书。”
“他喝酒很凶,是不是?他的酒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我想是尤塞夫开的小铺。”
“对。也许他欠了债。”
“我不知道。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斯考比把阿司匹林吃完了。“我想我该去看看了。”外面天已经大亮了,太阳升起以前,白昼是那么柔和、清晰、新鲜,给人一种奇异的天真无邪的感觉。
“我同你一起去,斯考比少校。”
警察局的巡佐正在地区专员住宅前面的一张帆布椅子上坐着,他站起来,吊儿郎当地敬了个礼,马上就含混不清地、瓮声瓮气地读起他的报告来:“昨天下午三点半,长官,区专员的佣人把我叫醒。他向我报告,区专员佩倍尔顿,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