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着江知宴的胸膛,暖洋洋的,也有好闻的味道,甚至她能听到他的一点心跳声,她扬着嘴角出声问,“江知宴,你多会儿回去?”
“等雪停了。”江知宴回答。
“好吧。”初芷小脑袋在他怀里拱了拱,又小声补充了一句,“那我希望雪永远都不要停。”
天色逐渐变暗,教室里的人都走了,初芷指尖的笔换了一头,然后戳了戳面前的江知宴,“你什么时候回去,再晚的话开车就不安全了。”
江知宴其实想留宿,但是条件欠缺,有没地方给他住,他也只能开车回家。
初芷刚踏出教室门准备送他,就见厚积的雪地里跌跌撞撞的跑来一个小人,阿克哭得眼泪鼻涕都冻住了,他紧紧抓着初芷的衣角,又开始流泪,“小初老师,我爸刚才修房子摔下来了,他身体都不能动了怎么办?”
“别哭了,带我们去看看。”江知宴皱着眉拎起阿克的后衣领,大步走到了车边。
阿克家住的还是传统的老房子,逢水必漏,遇风必刮的那种,江知宴和初芷进门,家里被烟熏黑的土墙上有一盏昏黄的挂壁灯,阿克的父亲在床上躺着,捂着腿不断呻吟,头上流满了汗,地下还有一个小女孩坐在凳子上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