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姚氏,给夫人问安。”女人倒是坦然,松开江凛的胳膊,走到秦柔跟前行了一礼:“侯爷,还是请夫人进去坐吧。”
江凛看着秦柔没有吭声,姚氏低头,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老爷——”
“依你的。”江凛开口,目光从秦柔脸上斜过:“有什么事儿进屋说。”
秦柔恶狠狠地盯着姚氏,姚氏轻轻勾唇,一副好性子,低眉顺目的样子。
过了好一会儿,秦柔走过去,气冲冲地打掉姚氏的手。
江凛正要发火,触到姚氏的目光,改为黑脸。
正堂里,姚氏给秦柔奉茶,秦柔想摔,听见了江凛的咳嗽声,眼圈儿一下子红了。
“老爷您是不是该给妾身一个解释?”
“是该给夫人一个解释。”未等江凛回答,姚氏语音软软接了话去:“易地而处,妾身若是夫人,也会生气。”
“没什么好解释的,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正常,姚娘是我不久前纳的妾,就是顾着夫人的脾气才没把她带回侯府去。夫人既知道了,那便回去安排安排,
免得姚娘在外受委屈。”
“老爷忘了吗?”秦柔捏着茶杯:“老爷答应过妾身,绝不再纳妾。”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江凛狠狠地瞪了秦柔一眼:“身为侯府主母,如此善妒,如何掌家?”
秦柔的心像被利剑穿透。
江凛拂袖,吩咐候在外面的家丁:“送夫人回府!”
两个家丁扶着秦柔往外走,秦柔哪里甘心,冷哼一声,甩开家丁,看着江凛的眼睛道:“老爷莫不是忘了,妾身不光是侯府主母,还是与老爷同甘共苦的女子。妾身不是周晚舒,妾身没她那么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