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司空雁把筷子一摔,砸在地上弹到了墙角:“不吃了!”
戚宗弼慢条斯理把嘴里的东西咽下,缓缓放筷:“小时候你我也是这般同桌而食,你向来最爱抢我吃食,怎么今日我抢你一次,你就生气了?”
司空雁冷笑:“莫跟我叙旧,我不吃是因为看着你就没了胃口。”
“此话怎讲?”戚宗弼轻轻抹去嘴角的油渍。
“这般作态,另我作呕。”司空雁冷笑不减。
戚宗弼直到现在都还没看司空雁一眼,他神态不悲不喜,问道:“如何作态?”
司空雁斥道:“当决不决,优柔寡断!郁郁如囚洞之鼠,两头难顾!”
“囚洞之鼠……”戚宗弼喃喃念着这句话,忽然!他把手高高扬起——
“啪嚓!”
瓷碗贴着司空雁脑袋飞过去,砸在墙上粉碎。
戚宗弼暴怒大骂:“你给我好好看清楚!现在——谁才是囚洞之鼠!?”
司空雁眼都不曾眨一下,他依旧冷笑:“我若是你,早在第一天,我就来了。”
这句话一出口,戚宗弼愤怒的表情就僵在了脸上,片刻后,他缓缓低头,神色颓然,原本挺直的背脊也逐渐佝偻下来。
二人再次陷入沉默。
良久,戚宗弼终于开口:“是我错了……没替老师看好你。”
司空雁嗤笑一声:“你错就错在,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戚宗弼没有理会司空雁话里的嘲讽:“当初老师就嘱咐过我,要我看好你,不让你碰朝堂这滩浑水,不使你一朝得权,为非作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