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景想要活着,她就得活着,他也得活着,他们三人是一体的,永远无法分割。
而黎初,也不是那么愚蠢的人,她能分得清利弊,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慕寒洲松开撑在床头的手,再次直起身子,转身离去。
等他一走,南浅僵硬笔直的后背,猛然栽倒在床头上。
她靠在上面,凝着房间里,熟悉的装饰,熟悉的家具。
除了添加了喜庆的装饰品,其他的,都没有任何变化。
就好像沈希衍仍是这个别墅的主人一样,那么的亲切。
便是连空气中弥漫着的香水味道,也是沈希衍身上的。
清淡的。
松雾香。
很好闻。
只可惜,他被她害得,失去家园,失去父母,失去所有。
现在的沈希衍,怕是连用香水熨烫衣服的能力都没有了。
那个永远高高在上,睥睨万物,傲然一世的男人落魄了。
在她的手笔下,折断了傲骨,失去了一切,变成普通人。
他该多么的愤怒,多么的难熬,多么的生不如死?
而她竟然还在别的男人胁迫下,住进了他的庄园。
真是不要脸至极!
南浅低头,静默几秒后,骤然抬起手,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
沈希衍,对不起。
我为了保住自己,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