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氛围持续了很久。
除了阿曼尼和红绛外,张三和厨子也不敢大声喘气。
“赵公子说得对。你以一己之力和我们对赌,无论赌什么,都是我们胜之不武。”
教主说完,他紧缩的眉头并没有舒展开来,众人又陷入了一阵新的沉默。
赵让等不及了,开口问道:
“那教主到底是什么意思?”
教主恍若没听到般,自顾自的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中,根本没有理会赵让。
张三轻手轻脚的给赵让的茶杯中,又添了些热茶。
“取纸笔来!”
教主突然开口,张三身形一怔,待听清教主是要让他拿纸笔后,才恢复过来,连连应声。
教主要纸笔,并不是为了写字,而是画画。
赵让想不到这个视人命如草芥的教主,竟然还有这般风雅的本事,也好奇起来。
教主很随意的用酒杯当作镇纸,提笔画了起来。
他先画了一个月亮。
月光很美,但很冷。
当月亮冒出这样的光彩时,一定是在冬天。
冬天的月亮没有夏夜中那样受人注目,可却一样动人。
特别是当它照在一位动人的姑娘身上,相互映衬之下,月光的清冷仿佛就不存在了。
教主的画里,除了这个月亮,天地都是空的。
月亮下没有山水,没有农庄小院,只有一个姑娘的背影。
虽然没有脸,但在教主丹青妙笔的挥动下,赵让好似能看到这个姑娘的眼睛。
她的眼睛闪烁出的光芒,温润而良善,比月光更加清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