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和摇了摇头,刚想喊个丫鬟进来服侍,却被方清按住了手腕。
年近三十的人眼眶竟是红了一圈,薄唇紧抿着,一言不发。
“这些年,心里不好受吧。”裴和跟着坐下来:“你和珩之亲如手足,五年了,此事一直压在心中,不能与旁人言。”
他本是给方清倒的茶水,手腕一转,换成了另外一边的酒壶,倒了一杯,递给他。
方清心中苦涩,离京五年,他本就无牵无挂,把裴从璟和江忱视为最亲近之人,如今回到裴家,忆起往日之事,终究是难以释怀。
裴和拿着茶水与他碰杯方清都未曾发现,一杯一杯的灌他,直到把人给灌倒了,方清都未说一句话。
他把方清抬上床还废了不小的功夫,出厢房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翌日一早,方清便觉得头疼欲裂。
揉了揉脑袋都没想起来自己昨日怎么睡到床上的,身上的衣服脱的只剩里衣。
坐在床上清醒了片刻,手指抵着太阳穴,鼻息间充斥着一身的酒气。
他昨日恐怕是在裴和面前失态了,只希望没有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