邕帝走进屋子时,屋子里的人跪了一地,只恭请圣安。
赵念泽这才发现邕帝过来了,他心中凄惶,原以为自己父皇定然心中更加难过。毕竟毓贤妃可是与他朝夕相处,亲密无间的夫妻。
然而当他接触到邕帝的眼神时,他却只感觉到一股从脚底而起的寒意。
他的眼神冷得像是腊月寒潭刺骨的冰水,在那冰层之下似乎还隐含着一层愤怒与不解。
也是他的这一个眼神只让赵念泽生生忍下了安慰邕帝的意图。他看起来根本不需要安慰。
恐怕这天底下便是随便寻个陌生人过来,也绝不可能有人能比他父皇还要冷漠。
也是在此时,他只突然想起自己先前一直盘桓在心中却没问出口的疑问。
邕帝虽然感觉到了自己儿子得目光一直在注视着自己,但他却并没有去承接自己儿子的视线,他只声音颇为冷淡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不是让你们盯紧了吗?”
面对邕帝的苛责,燕儿正一时不知自己是不是应该上前去解释之时,那名将毓贤妃从上抱下来的侍卫却先她一步开口请罪“是属下失职,没能及时觉察到内室的异样。”
邕帝冷声道“既然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便自己下去领罚吧。”
语毕,那人只叩谢过邕帝后,便自己退了下去。
邕帝也似乎是在此时才发现宫里还有一个此时本不该在此处的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