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丁家庄变成了曹家庄,他更绝望,只能寄希望于曹昂,虽然这位大公子口碑还不错,但身份地位在那,不理会朝廷赋税的可能极大,尤其是在达官显贵都不鸟的大环境下。
曹昂被他火热的眼神盯得不自在,总觉得只要说出拒绝,眼前这位就会抱住他的大腿痛哭,所以悄然后退了一步。
“赋税自然是要如数的,这点我会让丁伯跟进。”
“多谢大公子垂怜。”钱县令竟然真的哭了,是激动而哭。
曹昂连连摆摆手不至于,钱县令控制好情绪,也与他谈起温县的事,这是个小县,田地不足,商贾不行,虽然离许昌很近,但并未富裕起来,前些年还好些,但自曹操封给丁夫人丁家庄后,日子就难了起来。
封地是对功勋显贵的赏赐,照理是不承担赋税的,但少了万亩良田,温县实在负担不起,他又不愿将担子转嫁到其他百姓身上,故而只能一次又一次厚着面皮求丁氏。
如今对象换了,从丁氏换成了曹昂,想不到反而更好说话。
“困难是理解的,但这样也不是办法,为何不能如实上报?”
“报过,但上官不允。”
“不允?”曹昂眸子深邃,自然清楚是何缘故,赤果果的针对,他自嘲道,“我母子还真是徒有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