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蜀人真要困死在里面了。”
“那便让他困死,或者再困个几天,彻底死绝,我等再动手。”
常胜并没有着急。他这一步棋,还有很关键的一个落子,没有走动。
“另外,写些劝降书,以弓箭射入蛇道。文书上便写,只要愿意弃暗投明,入我北渝,则降者不杀,赐肉食与酒。”
“军师,蜀人的性子……或许不会投降。”
“这不只是劝降,更是一种试探。我不瞒你,不知为何,我心里总有些不放心。”
转过头,常胜远眺着恪州的方向。
“还有那头青凤,为何能这般沉得住气?阎辟,你多办一事,将徐蜀王杀马充饥的事情,想办法传入恪州。我倒要看看,他救,还是不救。”
……
陈水关上,黄道充冷着目光,看着北城门关下的大军。这一支大军,并非是蒋蒙的人马,而是北渝的另一个大将,正士气如虹,准备配合着南面的蒋蒙,夹击破关。
这还不是最紧要的。最紧要的,是离着不算多远的徐蜀王,受困二十余日,估计要挺不住了。这几日,还收到了蛇道里杀马充饥的消息。
立在风中,黄道充双目发沉。在心底,更是有着一份自责。若非是这场豪赌,那么那位老友蜀王,便不会冒险来驰援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