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盈衣不解带地陪侍在旁。周太医见她气色日渐衰弱,不免为她担心,几次劝说:“皇孙正在好转,当无大碍。娘娘依旧这样操劳,反而让人担忧。”
素盈干涩地回答:“我的死活谁在乎?大不了给丹茜宫再换张床!孩子若有三长两短,我宁可死在前面,还好受一些。”
“娘娘切勿再说这种没有骨气的话!”崔落花大胆进言,“娘娘若是对太医院没有信心,何不召自己知根知底、医术高明的人进宫来?”
又急又气的素盈当即想起一人:“秋莹仍在琚相府上?”
“承蒙相爷器重,一直客居相府。”
“立刻召她进来。”
由相府的女医为皇孙治病,免不了遭人非议。然而王秋莹的医术又有长进,至于熬药喂药,素盈事必躬亲,不消半月,睿歆便好转了。素盈对王秋莹的医术深深信服,特意要她在身边多留一些时日,协助太医院为宫女们诊治。
但王秋莹每每见了素盈,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终于有一天,女医忍不住,向素盈叩头:“奴婢冒死也要问个明白——娘娘近来是否还会出现入宫前的病状?”她想知道那个白色的幻象——她未能解决的老对手,是否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