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蘅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远方还有人在等他们。
阿秀迈着沉重的步伐转身往回走,可是没走几步,脚步就倏地顿住了。
“我还以为,你会在这里一直站到日落呢。”
阿秀眼圈儿倏地红了,“……娘娘!”
楚月蘅笑笑,“哭什么?因为谢景澜在受苦,还是因为我出现在这里了,又或者是因为……你的内心太煎熬了?”
阿秀的眼泪滑下,却立即上前推着楚月蘅要往回走,“娘娘快走,万一被人认出来就糟了!”
楚月蘅没动,她只是倏地握住了她的手腕,“阿秀。”
阿秀渐渐捏紧了拳头,“上一次,娘娘为了长安百姓回头,这一次,又要为了谢景澜放弃自己吗?你处处为了别人,倒是什么时候能为主子考虑一下?”
楚月蘅缓缓垂眸,“阿秀,或许在你看来我真的很蠢,但是……事有可为,有不可为,我若放任自己没有底线,我终会变成我最讨厌的那种人,活着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可是……”
“阿秀。”楚月蘅打断了她,用力的握着她的手,“我现在回去未必一定会死,你跟其他人继续藏在长安城,万一李玄州没有杀我,之后也还有机会。”
“不!”阿秀执拗道,“若娘娘非要如此,我跟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