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手帕红得可爱,整整齐齐地摆着,估计从来都没有抽出来擦过鼻涕。
他瞅瞅我那个鬼样子,很难得地笑了:“如何?别来无恙?”
我没好气:“恙就从来没恙过,就算有也是被你们气出来的。”
他和往常一样没有表现出丝毫的赧然,我也就放弃了,直奔主题:“朱利安是怎么回事?”
诸葛果然是知根知底的:“朱利安啊,纽城朱丽叶音乐学院毕业的,正牌艺术家啊,虽然选择了和干音乐很不一样的职业生涯,但专业修养也从来没有丢下过。”
有学问的人说话就是这么斯文,我听得白眼直翻,音乐他倒是不干,你看看他干翻多少人。
但我问的不是这个:“他真是你们的代理人?其他代理人也真的都死了没了?”
诸葛很伤感地叹口气:“你跟他聊过了?是啊,有点可惜呢。”
能拜托你不要用谈论街角蛋糕店倒闭的口气说这种话好吗?
老子在纽城鬼哭狼嚎好几天,不见你来救我,眼下倒神叨叨地冒出来了,到底什么情况?
他伸出一只手,手心里凭空出现一副扑克牌,手指弹动,一张一张牌飞起到半空,排成一排,翩翩舞动,在莫名而来的强烈光线中好像被精灵附身,两张杰克分列左右,带领麾下各种花色,交错穿插出令人眼花缭乱的阵型。我入迷地抬头看着红桃方块梅花们的姿势,不由自主想起当初跟着诸葛千里逃亡,纵横无碍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