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笑了一下,只是想起往事,那笑容难免会有些悲凉。
“我母亲和月泓的母亲是亲姐妹,姐妹俩共事一夫。只不过虽双双身居高位,却也无力连狂澜,只能相继……”
他斟酌着该用什么词汇比较合适。
外界的说法是“畏罪自缢”,实际上是在他们兄弟俩面前被太监缢死的。
一想起那个如同噩梦般的情景,他还觉得心颤得厉害……
直到有人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他抬起头,看见她眸中的担忧。
胡霁色倒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是逾越了,她有些不自在地想把手抽回来。
可他倒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仿佛如释重负那般笑了。
“我们兄弟俩原本不能幸免。只是毕竟是自己的骨血,父亲心软,犹豫了一天。也就是这一天,被我外祖父的门生拦住。最终只是废除了封号,逐出家谱,流放江南。”
所以他们改了母姓。
因为他们已经不配拥有原本的姓名。
胡霁色静静地听他说到这儿,心里已经把他的身份猜了个大概。
虽然她对这个时代的朝堂还有些模糊,却也依稀听说了几年前废太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