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坏了,眼泪、鼻涕和口水流得满脸都是。九叔见我这模样,以为我是在发酒疯,就拍了拍我的脑袋让我去里屋睡觉。我抱着最后的希望,跟个聋哑人似的在他面前比画了半天,他还是没能理解我的意思,最后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马王拖进了里屋。在我进去之前,突然发现那个矮墩墩的汉子正冷冷地盯着我,嘴角有一丝森然的笑意。我见了他这表情,心里更急了,狠狠地拍了马王几下,先是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外面。但仍然无法说出话来,只能不停地咿咿呀呀。
马王摆出一副疑惑的表情,嘴里还念念叨叨地说发酒疯的人真烦,然后就把我往里屋的炕上一丢,转身就出去了,还关上了门。
整个里屋黑漆漆的,我发现自己像是中了蒙汗药,不仅说不出话了,身体也软绵绵的,手脚好像也都不是自己的了。我忍不住泪流满面,心里急得要死,那种不好的预感也越来越强烈。
这时,马王又把黑子和王癞子也带进来了。黑暗中也看不清王癞子和黑子的表情,等马王出去后,我轻轻地拍了拍黑子的脸,又使劲将他的脑袋抬了起来,这才发现他表情仍然很呆滞,双眼一点儿神采都没有。我心里“咯噔”一声,心道完了,黑子肯定是被放山老汉下了什么药,变成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