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他继续向下看,旋即老脸更是拉下来,活似一头驴子。
最后他将章程搁到了一边,阖目深思,整个人竟是显得心神不宁。
这……匪夷所思啊。
古朴匪夷所思的地方就在于,郝风楼这个章程,居然当真有效,不但有效,而且还十分得体,说难听些,即便是自己,若是耗费心力,怕也需要花费不少功夫,才能拟定出这么个章程出来。
可是郝风楼,是如何办到的,这当然不是郝风楼能轻易能办到,因为里头的许多东西,都‘极为专业’,所谓隔行如隔山,想要拟定出这么一份章程来,不在户部历练个十几年,从户部的主计小官做起,再到一方郎中主事,最后高居尚书侍郎之位总揽全局浸淫个许多春秋,是断然不能办到的。
偏偏,这个家伙办成了。
而最可怕的事却是来了。
自己拖着这事儿不办,就来源于自己对户部业务的自信,只要自己不吭声,宫中问起,大不了随便胡扯一些难处,宫中又能如何,至多觉得自己办事不利罢了。可若是那郝风楼去告御状,还将这么个无可辩驳的章程拿出来,这就不是办事不利的问题了,这是态度问题,你看,连锦衣卫都指挥使都能拟定的章程,你户部尚书会拟定不出?这不是你拟不出,八成是你敷衍其事,是不把宫中的旨意放在眼里,你这样的态度,往大里说是欺君,往小里说,那也是尸位素餐,无论是大是小,古朴都得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