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板一掀,就露出了底下的一个大窟窿,楚楚伸手往里一摸,摸出一把破烂的布条来。
楚楚从床底下爬出来才看清楚,每根布条上都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血字。
楚楚顾不上细看,忙把布条拿到萧瑾瑜面前,“王爷,你快看!”
萧瑾瑜把布条接到手里,迅速地扫过那些歪七扭八的血字,自语似地低声道,“卷宗记录里,他确曾把囚服撕成几片,给皇上上了一份血书……难怪他要把囚服撕成那么多片来写,他是要在每片上撕下一段细边,如此即便有人把囚服碎片拼接起来,也不易发现有所缺失……”
萧瑾瑜还没看完所有的布条,就听牢门上的铁链“华啦啦”地响了起来。
一惊抬头,正对上铁栅门外面薛汝成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孔。
萧瑾瑜眉心一蹙,轻巧把布条团了几下,塞进了袖中,楚楚本能地一步冲回床边,迅速把已陷入熟睡的清平紧紧抱进怀里,狠狠地瞪向铁栅门外的人。
“人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大门一开,薛汝成缓缓踱了进来,声音平缓得和以往给萧瑾瑜授课时没什么两样,“王爷,你这宁死也不愿过安生日子的毛病,怕是从宁郡王身上传来的吧。”
萧瑾瑜的嘴角扬起一个清冷的弧度,“看样子……是。”
薛汝成回头看了眼识趣退下的司狱官,负手又往里踱了几步,“皇上火急火燎地来找老夫,说王爷只听得进老夫的劝,让老夫来劝劝王爷……趁此事尚没有多少人知道,封口不难,王爷这会儿改口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