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焉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后者抓过她的手腕,拈着虚无的胡子,沉吟道,“从脉象看……倒像是欲求不满呐。”
说着转过头,瞥了一眼季慎的肚子,若有所思道,“现在是头三个月,还需要注意,过了这阶段可适当行房事,熬吧。”
“……”顾子焉默默收回手,考虑着要不要让他变回乖巧听话的夏白兔。
季慎以拳掩唇,还是泄出一声轻笑,起身岔开了话题道,“走吧,那边也该差不多了。”
顾子焉见他带上了夏侯沅,显然刚才一直等的就是这个人,不禁质疑道,“他能诊断你有了,我肾虚,你真觉得他有所谓的医术?”指着他救死扶伤么?
“若是用不了也能当个打手。”季慎瞅着夏侯沅,闲闲说道。
正提笔写着药方的夏侯沅忽然觉得脖颈处泛起丝丝缕缕凉意,打了个寒噤,伸手揉了揉鼻子,看向始终不发一语站在他身侧的陈赫,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称,“陈远呢?”
“去县衙门办点事。”陈赫将陈远的原话复述。
夏侯沅没在意,继续埋头写药方。
季慎微微眯眼,不知何时乌云已遮住满月,光线顿敛,朗朗清辉立时变得灰蒙难辨。轻蹙了下眉头看向了单纯的夏侯沅,“夏神医,听闻今夜在丰县郊外会有一场江湖人士的械斗,必然会有死伤,正是需要一名乐善好施,热血有为的大夫的时刻,若夏神医肯前去那是救人于水火,绝对会成为江湖上一桩美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