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房东把她引进屋时,伯金正站在屋中央。他走了出来。她看到他有些狂躁、震惊,似乎有一种巨大的力量默默地发自他柔弱的躯体,这力量震动了她,令她神魂颠倒。
“就你一个人?”他问。
“是的!戈珍不能来。”
他沉默了,要猜个究竟。
然后他们双双在沉寂的气氛中落了座,感到很紧张。她注意到这屋子很舒服,屋里采光充足环境很安宁。她还发现屋里有一盆倒挂金钟,有腥红和紫红色的花儿垂落下来。
“多么美的倒挂金钟啊!”她一句话打破了沉默。
“是吗?你是否以为我忘记了我说过的话?”
厄秀拉只感到一阵晕眩。
“如果你不想记住,我并不强求你记住,”厄秀拉昏昏沉沉地强打起精神说。
屋里一片寂静。
“不,”他说,“不是那个问题。只是,如果我们要相互了解,我们就得下定决心才行。如果我们要建立联系,甚至建立友谊,就必须有一种永恒,不可改变的东西作保证。”
他的语调中流露出一种对她的不信任,甚至气恼。她没有回答,她的心缩紧了,令她无法开口说话。
见她不回答,他仍旧刻薄地说他的话,完全忘却了自己。
“我无法说我要给予的是爱,我需要的也不是爱。我所说的是某种超人性的、更加艰难、更加罕见的东西。”
她沉默了一下说:“你的意思是你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