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就是开了年,宫里头开了印。”苗氏慈爱的摸着女儿的头发,“你祖父那个老不死的,天天在外头给你那个病秧子姑姑找什么补气血的药,都说惊险无比,这么多年了,竟然也没死在外头,也算他命硬。”
舒雅婵撅了撅嘴:“姑姑那边一年用的药跟流水一样,花了好些银钱。”
苗氏想起账单上那一笔笔天价开销,也觉得有些心梗。
这些银钱,虽说都是老平阳侯挣下来的家产,可眼下她夫君即将成为新的平阳侯,她的儿子也即将成为平阳侯世子。
那病秧子花的银钱,就等于花的是她家里的财产。
真真让人不爽极了。
舒雅婵又想起什么,不大高兴道:“还有爹也是,别以为我不知道,老拿着银钱去接济琉璃街那边的一家子。那一大家子有手有脚的,全靠咱们平阳侯府的银子养着!”
说到这,苗氏的脸色也淡了下来。
琉璃街那一大家子,指的是舒雅婵她爹舒安楠的亲生父母。
舒安楠是被过继到平阳侯名下的,按理说就该跟家里断了联系才是。但自打舒安楠稍大一些,能接触到平阳侯府的财政之后,舒安楠他亲爹亲娘,便偷偷的找上了舒安楠,痛哭流涕的说着他们这些年的不容易。